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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雅 小弁

弁彼鷽斯,歸飛提提。民莫不穀,我獨於罹。何辜於天?我罪伊何?心之憂矣,雲如之何?

踧踧周道,鞫爲茂草。我心憂傷,惄焉如搗。假寐永嘆,維憂用老。心之憂矣,疢如疾首。

維桑與梓,必恭敬止。靡瞻匪父,靡依匪母。不屬於毛?不罹於裏?天之生我,我辰安在?

菀彼柳斯,鳴蜩嘒嘒,有漼者淵,萑葦淠淠。譬彼舟流,不知所屆,心之憂矣,不遑假寐。

鹿斯之奔,維足伎伎。雉之朝雊,尚求其雌。譬彼壞木,疾用無枝。心之憂矣,寧莫之知?

相彼投兔,尚或先之。行有死人,尚或墐之。君子秉心,維其忍之。心之憂矣,涕既隕之。

君子信讒,如或酬之。君子不惠,不舒究之。伐木掎矣,析薪扡矣。舍彼有罪,予之佗矣。

莫高匪山,莫浚匪泉。君子無易由言,耳屬於垣。無逝我樑,無發我笱。我躬不閱,遑恤我後。

此父母為小人讒言所惑,為人子者因此不得於父母,而憂讒畏禍之作。此依孟子告子下篇,孟子答公孫丑之言引伸而來。靡文開先生對此評曰:「公孫丑引高叟評小雅小弁為小人之詩,以質疑於孟子。孟子因告以:『小弁之怨,為親親之仁,非小人之詩。』公孫丑就再問邶風凱風篇,何以不怨?答以:『凱風,親之過小者;小弁,親之過大者。』並以說明孝子之道,孟子之意,親有小過,做子女的不致於怨痛,不像小弁詩親有大過,做子女的不得不有所怨痛。兩詩都得性情之正,所以都是好詩。孔子論詩主張感情的中和,要得到中庸之道,才可興觀群怨,事父事君。孟子論小弁凱風,便是繼承孔子詩論,把握原則加以說明的實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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